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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年华(5-6)

4


本章方锐大大出场,以后有点儿林方,一点点。


5.

寒假快到了,张佳乐在上火车的前一天才收拾好东西,孙哲平送他到火车站。一包行李张佳乐没绑结实,被挤散了,张佳乐带的年货掉了一地。孙哲平站在原地张开手臂,在人群中分出一片小空地。张佳乐飞速地捡起地上的烤鸭和地瓜干。

好不容易上了火车,孙哲平帮张佳乐把行李放上架子,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

“给,红包。”

张佳乐吓了一跳,问:“谁给的?”

“我给的。”

张佳乐有点尴尬,因为他没给孙哲平准备什么新年礼物。他也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一朵干成渣的腊梅,还是在孙哲平家院子里摘的。

“给,送你一朵花。”

孙哲平接过去了,说了拜拜,转身下了火车。

张佳乐坐下来,把红包打开,就一个一分钱的硬币。红包背面是孙哲平龙飞凤舞的字:压岁保平安。张佳乐瘪瘪嘴,顿时觉得自己那朵干花也不算拿不出手。

张佳乐家在昆明,他们家条件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孙哲平家,但好说还是有一栋两层楼房。房前也有院子,冬天还开着花。张佳乐他爸是搞地质的,也不知道怎么发展出来对园艺的热情。

寒假很快结束,张佳乐回北京的时候带了不少特产,在寝室给室友平分了,孙哲平也拿到了他的那份——给孙哲平他爸带的普洱,给他妈带的干菌和蜜饯。孙哲平把普洱和干菌带回家,蜜饯就留在寝室吃。结果全是张佳乐吃掉的。

 

孙哲平觉得和张佳乐很合得来,他俩除了不同的课,其余时间都泡在一起,用林敬言的话来说就是穿同一条裤子而且还不害臊。孙哲平自认为和张佳乐感情好,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也有对张佳乐发脾气的一天。

张佳乐不爱收拾的毛病全宿舍都习惯了,孙哲平也觉得无伤大雅,直到有一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张佳乐的袜子就在他眼前。

孙哲平把腿从被窝里伸出来,抬高,踢张佳乐的床板。

“干嘛呀?”不一会儿,张佳乐的头从上铺边上冒出来。

“你的袜子都掉我枕头上了!”

“哦,从床缝掉下去了吧,你给我吧。”说着张佳乐伸出胳膊来要。

张佳乐竟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孙哲平很生气。“你能不能好好收拾收拾?老是扯得乱七八糟的不觉得烦吗?”

张佳乐还没睡醒呢,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一通。“你有病!又不臭!”

“这是重点吗!”孙哲平把那只袜子扔在地上,起床洗漱去了。

张佳乐坐在上铺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也是自己不对。于是他掀开被子,找出了七只袜子,加上掉下去的,一共四双。张佳乐为了防止袜子再掉到孙哲平床上,直接把剩下的七只袜子都扔地上了。然后钻回被窝打算睡回笼觉。

孙哲平端着漱口杯从水房回来,一进宿舍就被绊了一跤。

是张佳乐的袜子。

“张佳乐!”

张佳乐一骨碌坐起来。“你又骂我!”

孙哲平一口气出不来,他还没说什么呢。“你的袜子!”

“又不在你跟前!你管得着吗!”

孙哲平端着漱口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张佳乐的袜子踢得到处都是,走了。

张佳乐从上铺爬下来,光着脚在地上捡袜子。孙哲平在阳台放了杯子,再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孙哲平没憋住,气还在脸上,嘴先咧开笑了。

张佳乐还在生气,看都不看孙哲平,趴在地上努力地捡一只被踢到床脚的袜子。

好在张佳乐的气从来持续不过中午。

下午,他和孙哲平一块儿到操场踢球。北京已经过了春天,不冷不热,没沙尘暴,正是户外活动的好时节。他们跟操场上已经在踢球的同学随便地打了招呼,加入进去。

跟他们一队的有个小伙子,特别活跃,满操场打着滚踢球,老是做假动作欺骗对方,最后对面的队伍不干了。

“输不起啊!”小伙子叫道。

对方都没理他,抱着球就走了。

“原来球是他们的。”小伙子转过身来,尴尬地笑着。

这场球就散了,太阳也从头顶落到了西边。张佳乐和孙哲平坐在操场边休息,刚那满场滚的小伙子跑过来搭话。小伙子叫方锐,学摄影的,比他们小一级。正聊着,林敬言过来了,拍了张佳乐一把。

“看美女呢?”

“哪儿有美女?”方锐眼前一亮。

“哎哟,楚云秀!”张佳乐伸手一指,楚云秀长发及腰,穿着雪白的长裙,抱着几本书,从操场对面走过去。

“我操,这个好。”方锐一下坐直了。

林敬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你就别想了。”

“不,我还是要想一想。”

“你还是别想了。”

“不,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方锐向他们打听了楚云秀所在的专业、平时都走哪条路、在哪儿上自习。很有一番干劲。

 

 

6.

一个夏天的傍晚,楚云秀上完专业课,从教学楼出来,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

她的自行车很破,向上届学生买的不知道第几手,总之是就算不上锁也不会被偷的那种类型。不过大学校园偷车贼猖獗,楚云秀也只得认栽。

她准备走回宿舍,这时她身后有人说话了。

“你的车不见了吗?”一个男生骑着车停下,一条腿撑在地上,看起来有些潇洒。

楚云秀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车不见了?”

男生愣了一下,回答:“呃,我看出来的。我叫方锐,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载你回去哦。”说着还拍了拍后座。

楚云秀明白了,这就是个搭讪的。她说:“不用,我自己走回去。拜拜。”

方锐知道自己搭讪失败了,但仍然没有放弃。之后楚云秀经常能碰见他,自习室,食堂,放学路上,方锐总是出其不意地冒出来,说:“好巧,又见面了。”

楚云秀随便笑了笑,该看书看书,该吃饭吃饭,该往哪边走,就往哪边走。

方锐制造了无数次巧遇,但楚云秀依然对他毫无兴趣。倒是林敬言,方锐看他经常跟楚云秀一块儿,结合林敬言最开始对他说的“你还是别想了”,恍然大悟。

一次踢完球,他们按照传统,坐在操场边看路过的女同学。

方锐说:“林导,看在我们是老乡,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你怎么追到楚云秀的?”

林敬言茫然。“我什么时候追到楚云秀了?”

“你不是她对象吗?”

“你看我像她对象吗?”

方锐想了想。“不像。”

林敬言的胳膊搭上方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死心吧,我们的女神看不上爱情这回事儿。”

方锐睁大了眼睛。“为什么?爱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呀。”

林敬言仿佛遇到了知音,方锐的说法简直跟他当时一模一样。他问:“你认真的?”

“看我真诚的双眼。”方锐转过头,直视林敬言,西边的太阳把他的眼睫毛染成了金黄色。

林敬言点点头。“是挺大的。”

“不光大,还很真诚。”

“是吗,我再仔细看看。”

孙哲平在一旁听他俩说话,觉得自己一北京人,还比不过两个南京人能侃。

 

继林敬言之后,方锐也对楚云秀完全死了心。死心之后的方锐就好相处多了,眼睛也不乱瞟了,楚云秀跟他渐渐熟起来了。

夏天的夜里,下了晚自修,他们一起到校外去吃烧烤。

烧烤摊在一个胡同口的大槐树底下,老板不知道从哪儿牵出来的电线,挂了一个灯泡在树上。他们围坐在小方桌旁,吃着吃着就有一串槐花掉下来,轻飘飘地浮在酒杯里。

方锐喝了两瓶酒,对楚云秀说:“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车是我偷的。”

楚云秀刚喝进去的一口啤酒喷了林敬言一脸。

林敬言毫不介意,只顾着狂笑。他拍着桌子:“哈哈哈,哈哈哈,我操要笑吐了。”

张佳乐也哈哈大笑:“我就听楚云秀说她那车没过几天又出现在车棚里,你又给锁回去啦?”

“是啊,我要这破自行车干嘛?”

孙哲平说:“我是楚云秀我就要揍你了。”

楚云秀说:“对啊,你这人也太猥琐了!”

方锐还狡辩:“我这叫猥琐吗?我这是迂回。”

林敬言笑得前合后仰,小板凳在他屁股下不堪重负地翻倒在地,他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踢翻了小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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