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远远远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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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上瘾(下)

(上)


(下)

到张佳乐那儿的时候是晚饭时间,张佳乐正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饭桌前喝汤,看见唐昊便对他招招手,“过来坐,吃了吗?”

唐昊摇摇头,张佳乐站起来去给他拿碗筷。唐昊跟在他身后,说:“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张佳乐笑:“你这不是难得回来一次嘛?我让阿姨给你做了红烧肉,你多吃点啊。”

唐昊看着张佳乐弯腰找了半天,又站起来打开头顶的吊柜找,“咦,你的碗收哪儿去了……”

张佳乐花头多,自己有套专门的餐具,后来又给唐昊买了一套。唐昊搬出去之后就收起来了,张佳乐伸长胳膊摸了半天没摸到,唐昊站在他身后,抬起胳膊从吊柜的第二层把碗拿了下来。

张佳乐转过身抱怨,“谁收这么高的?是不是你?”

唐昊和他站得近,张佳乐一回头,鼻尖差点碰到唐昊的嘴唇。唐昊让了一下,说:“是我收的。”

“那刚刚你就看着我找了半天?”张佳乐翻了个白眼,把唐昊推了出去,“吃饭,我饿死了。”

唐昊坐在张佳乐右手边,端着碗埋头吃饭,也吃张佳乐往他碗里丢的红烧肉。张佳乐一边吃一边跟他东拉西扯,“……所以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和吸毒的人扯上关系。再多吃点,这个菜就是专门给你做的,也就你爱吃这种满嘴油的东西,你不吃没人吃啊只有倒掉了。”

唐昊听话地把饭吃完,又被迫喝了一碗汤,撑得不行。张佳乐早就吃完了,把筷子放下,说:“上次你找我要货,说想自己赚一点,现在出手了吗?”

唐昊也放下筷子,说:“出手了。”

“出给谁的?”

唐昊的手放在大腿上悄悄握紧,他不着痕迹地吞了吞口水,说:“出到香港去了。”

“真的?”张佳乐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香港哪里?”

唐昊抬起眼睛看着张佳乐,张佳乐对他笑了笑,又问了一次:“香港哪里?我就说怎么给你的货从来没在市面上见到过,原来出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

房间里只开了餐桌上方的一盏灯,灯光洒在张佳乐清秀的脸上,他的眉弓和睫毛都在颧骨上投下了阴影,使他看起来有点忧郁。

“九龙。”

张佳乐“嗯”了一声,拨了个电话,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昊。唐昊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张佳乐,听他对电话里说:“文州,是我。没事,就想问一下最近有没有在九龙见到我的货?嗯,嗯,没事了。吼啊,下次一起吃饭。”

张佳乐挂了电话,站起来走到唐昊身后。唐昊收回目光望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压抑地呼吸。张佳乐在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他说有,还说价格比我自己卖得还贵,你怎么这么厉害?”

唐昊一动不动,半晌,说:“你怀疑我?”

张佳乐拿下巴蹭了蹭唐昊的头发,“哎呀,不能轻信嘛,别生气,下次带你去工厂玩儿。”

唐昊躲了一下,张佳乐笑起来,歪着头去看他的表情,“还真生气了?”

“没有。”

张佳乐戳他“那你笑一个。”

唐昊皱着眉,躲开张佳乐的手指。张佳乐乐得不行,站起身拍拍手,“我错了我错了,你今天要在我这儿住吗?”

唐昊摇摇头,也站了起来。

“我回去了。”

张佳乐站在原地,笑呵呵地看着他,挥挥手,“回去吧。”

唐昊穿过饭厅,走到玄关去穿鞋。张佳乐跟在后面,靠在墙边看着他,突然问:“是不是谈恋爱了?”

唐昊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他走出张佳乐的家,又打车回到那一片拥挤的住宅。他口渴得厉害,汗流浃背地走到自家楼下。租碟店还开着,唐昊顿住脚步,然后走了过去。店门口没人,唐昊撩开脏兮兮的帘子朝里看了看,喊了声:“老板?”

里面有人答应,不一会儿林敬言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唐昊就笑,“你怎么来了?”

“有汽水吗?”

林敬言转身从冰柜里给他拿了一瓶可乐,递给他然后正要找开刀,唐昊直接拿手把瓶盖拧开了,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林敬言手里拿着开刀,愣愣地看着他,“这么渴?”

唐昊把空瓶子递给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再给我一瓶。”

林敬言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唐昊看了看,握在手里,说:“我看碟。”

“看什么?”

“随便。”

林敬言转过身在放满了旧碟片的架子上扫了两眼,“带回家看吗?”

“就在你这儿看,我家没有CD机。”

林敬言没回头,仿佛在专心挑选碟片。唐昊站在小店门口,握着冰凉的矿泉水瓶,汗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胸膛和后背。林敬言抽了一张出来,问:“你有没有看过《飞仔正传》?”

唐昊高中时就看过,此时却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林敬言笑,“那就看这个,进来吧。”

唐昊跟他进了屋,放香烟的玻璃柜后面挤挤挨挨地放了一张旧沙发、一些饮料纸箱、还有一台CD机和电视机。林敬言把碟片取出来,呵了口气,然后拿自己T恤下摆轻轻擦了擦。屋里很闷热,唐昊脱了短袖衬衣,穿着背心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敬言弯下腰把碟片放进CD机。

林敬言直起身回头看了唐昊一眼,说:“这张沙发坐起来舒服吧?”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唐昊身边坐下,喟叹了一声,“躺着更舒服。”

唐昊任他紧紧地靠着自己,不动声色地看小电视里开始播放电影。电影节奏很慢,情节莫名,光影诡谲,冷蓝色的光线打在他们俩的脸上、胳膊上。到阿飞开始跟人讲“你一定会在梦里梦到我”的时候林敬言笑起来,“这人是不是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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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应该不怎么痛。扎针痛吗?”

林敬言笑起来,“痛,也很爽。”

“怎么爽?”

林敬言想了一会儿,耸耸肩,“你控制不了的那种感觉,胃里恶心,脑子里又很爽。就像被人拿着鞭子抽到高潮,或者割了手腕看着血往外流,从高楼上跳下去,摔在地上的那一刻。”

唐昊靠在沙发上,高高在上地看着林敬言。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救了。”

唐昊把眼镜递还给林敬言,后者接过去道了声谢,然后擦了擦给自己戴上。唐昊扭过头去看了看电视里的一片雪花,电影早演完了。唐昊站起来,说:“我上去了。”

林敬言“嗯”了一声,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昊。”

 

 

因为我想写的已经写完了(233)给大家简述一下后来的事:

唐昊跟林敬言又上了几次床,一回生二回熟,林敬言就直接住他家里去了。林敬言给他做饭打扫卫生,晚上跟他一起睡觉。有一次毒瘾犯了,林敬言突发奇想说试试看能不能戒掉,就让唐昊把他绑起来。绑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林敬言终于累得晕了过去,像虾壳一样蜷缩在地上。唐昊把他松开,把他抱起来,林敬言轻得好像会被风吹走。林敬言无意识地抱着唐昊的脖子,唐昊想把他放在床上,林敬言无论如何都不撒手。最后唐昊只能坐在沙发上,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林敬言让他睡了半天。

就这么一次,没过几天唐昊就又看见林敬言往自己胳膊上扎针,唐昊也没说什么。后来有一天林敬言就不见了,说是死掉了。

不久之后,唐昊跟着张佳乐,摸到了这位毒枭生意的核心,然后给人家一锅端了。张佳乐在审讯室要见他,唐昊站在玻璃窗外抱着胳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再后来韩队问他要回来升职还是继续当卧底,唐昊想也不想说要升职。他本来当卧底就是为了迅速升职,像他这样年轻的警察要升到那样的职位也只能不把自己当人地去当卧底。唐昊有目的,有耐心,能吃苦。现在做到了,成功了。理所应当。

他搬出那间出租房的那天,又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对面的厨房又住进来一家人,家里有个小女儿,小女孩站在厨房里给自己煮牛奶,看见对面厨房站了个帅哥,笑嘻嘻地对他挥手。唐昊也笑了笑。

后来唐昊再也没去过那一片住宅。他成为扫毒组的组长,后来又接替了韩文清的职位。他缉毒缉得暴力、直接,谁挡在他的路上,不管是毒贩还是自家想和稀泥的警员,唐昊一律清扫掉,绝不会手下留情。他年年立功,硬生生把一个混乱的流通着大量毒品的云南边境整顿成了旅游城市。

(瞎几把吹,吹不下去了,没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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