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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越人歌(短篇)

战国paro,但跟史实毫无关系,通篇乱甩包袱,半白话没写通顺,完全自我狂欢。而且满脑子都是陈道明(英雄)和吴彦祖(夜宴)

所谓荆轲刺秦王,两条毛腿……呃,不。





山有木兮木有之,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国腹背受敌,战局险峻,南国军队兵临城下,越王请第一高手叶修出山,行刺南王。

叶修懒散坐于殿中,说道:“行刺可以,但有一件事要准备。”

越王问:“何事?”

“取大将魏琛的首级来。”

座下群臣纷纷怒起,甚有内军几欲拔刀相向。

叶修不为所动:“魏将军是越国的大将,陛下的忠臣,但他也是出逃南国的叛将。陛下想要假意言和,首先就要有足够的诚意,才能取得南王的信任。”

“如若南王仍不信呢?”

“能近身十步,我便能去他性命。”叶修说罢起身就走,抛下一句:“城门告急,王上还需尽快拿定主意。”

叶修来到魏琛府上,魏琛正于兵场上操练。

魏琛将手中长戟投向兵器架,百十来斤的铁戟,分毫不差地落入兵架孔内。

“你要我的人头?”

“正是。”叶修拢着衣袖,靠在兵器架边,方才长戟擦着他的耳朵落下去,他未曾闪避一分。

“当年南国政变,南王诛我九族,我没有一刻不想将他碎尸于王座之上。”魏琛背朝叶修,望向南边,“然而成王败寇,我也没有一刻不能接受自己的命运。这三年在越国受过许多恩惠,此时应该有所报答了。”

“越王宅心仁厚,宁可从城门上跳下去,也不会来要你的命的。”

“我对不起她。越国于我的恩我今日便报,她于我的情只能来生再答了。”

叶修听了宫闱秘事,并不接话,垂着眼站在原地。魏琛取腰间佩刀,如寒冰出鞘,一瞬便削落了主人的首级。

叶修看着热血渗入兵场的沙地里,从怀中掏出一匹黑布,将魏琛的人头裹走了。

次日,越王将天下最利的匕首交给叶修。匕首的刀鞘像是废铜烂铁造出来的,蒙着灰,极其不起眼。叶修将匕首拔出一指宽度,幽蓝的暗光投在他眼中。

越王嘱咐:“此刀淬有剧毒,你只需将它划破南王皮肉,南王必死无疑。”

叶修将匕首藏入怀中,微微颔首,转身欲走。

越王迟疑问道:“将军可否留什么话?”

“他?他问你要不要下辈子再见。”

越王跌回王座中,在叶修背后又问一句:“叶卿可求封赏?”

叶修立于殿门之外,背身而答:“此去不复还。”

“可有家人要安顿?”

“孤身一人。”叶修微微一哂,“吴越之地,不可沾腥风血雨,此外别无所求。”

说罢拔腿而走,殿中乐师击筑相送,叶修和而歌之,歌声渐远。

此去潇潇,他竟高唱越人歌离去。

 

越国特使求见,南王设宴款待特使。南王坐于殿堂之上,王冠垂下珠帘,帘后前额皓白,双目幽黑。

叶修立于殿下百步开外,一手持地图匣,另一手持一黑布包裹:“卑使携叛将首级前来议降。”

南王饶有兴致,手中把玩酒樽,问道:“哪个叛将?”

“叛将魏琛。”

“魏琛又叛了越国了?”

“魏琛叛了陛下的南国,越王杀之,以表诚意。”

“你且上前十步。”

叶修提着人头和匣子,往前十步,仍不能看清南王眼色。

“寡人与你有几年没见了?”

“三年。”

 

六年前,南国与越国结盟。

南国太子出使越国半月有余,在都城逗留三日,其余数日不见踪影。

太子在越水边找到叶修,与他相处了十天。叶修与太子泛舟与越水之上,叶修抱臂立于船头,太子立于叶修身后。

叶修望向茫茫江面,问:“你来做什么?”

太子手指绕着自己荷包玩,回答:“我尚且与你有约,自然是来履约的。”

“我还当你随口一说。”

“你救我一命,我自当以身相许,不是随口说的,一言九鼎。”

天色渐晚,月出西山,叶修指着明月说:“江上清风,山间明月,耳得为声,目遇成色,这才是世间无穷无尽的东西。其他的都有尽头,走到尽头就是绝望。你许我这么多东西,也向我讨这么多,到最后不论你我都会走到尽头的,那时怎么办?”

太子眼神清明,面带笑意,平和答曰:“风月也有消失的时候,更何况人的感情?今朝有酒今朝醉便是了。”

叶修回头看太子:“你倒是想得开。”

“想不想得开都是这个道理。”太子舒眉朗目,笑意盈盈,声色比风月更引人入胜。

太子与叶修在越水边,竹林内,同吃同住逍遥了数日。第十日太子启程返回南国,临行并不抱期望,仍然询问:“此次你愿与我同去吗?”

“吴越之地好比世外桃源,我不走。”

“那你可愿唱越人歌给我听?”

“越人歌是情歌,你我情义两清,不唱。”

南国太子在越国停留半月,归。

三年后南国太子即位,力压政变,血洗朝堂。南国大将叛走越国,新王便撕毁与越国的盟约,同时吞并了毗邻南国的数个小国。

 

“三年前南国政变,寡人清扫朝堂,杀了不少人,你可知道?”

“陛下杀伐果断,帝王之才。”

“之后寡人横扫六合,撕毁了与越国的盟约,这你又知不知道?”

“卑使常年隐于山野之中,对此略有耳闻而已。”

“早年南国微小衰弱,全凭与越国结盟,才逐渐兴盛起来。这背信弃义的事情,在你看来如何?”

“兵不厌诈。”

“很好,你再上前十步。”

“三年前你对寡人说,你无心天下,如今怎么又入世了?”

“事关越国,而卑使恰好是越人。”

“你不是说,国与国之间看似有异,实则为一体吗?”

“人与人相似,国与国相当,太平盛世,自然没有差异。如今战乱纷争,血河倒流,卑使也有故乡要围护。”

“待寡人一统天下,管它盛世还是乱世,自然都是一体了。”

叶修目光穿过冰冷阴暗的殿堂,直视殿上之人的眼睛:“陛下有野心。”

“而你没有。”南王招手,“上前五十步吧。”

叶修拾级而上,步伐不急不缓,立于南王二十步开外,此时二人方能看清彼此眉目。

“你老了。”

“陛下仍然英姿勃发。”

“我也老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越水之上,那时候我才多大?”

“尚未及冠。”

“你呢?”

“弱冠。”

 

吴越之地,江河多,初冬之时,江面笼有薄雾。白鹭不知所起,掠过船夫的鼻尖,消失于群山之后。周遭寂静,船夫猛地跃起,从船头纵身落在竹林边缘。竹林内传来脚步声,白衣少年从中奔跑而出,好似拨开层层绿纱。

船夫问:“逃命来?”

少年抛出碎银,答:“带我走。”

船夫挟少年立于小舟上,竹篙点水,飞速顺水漂远了。船夫又问:“从哪来?”

“魏国来。”

“到哪去?”

“南国去。”少年平复了喘息,道谢:“多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

“喻文州。你呢?”

“你就是南国太子?我叫叶修。”叶修回头打量对方,又说:“小孩儿。”

南国太子,幼时在魏国做质子,传闻质子有玲珑之心,将来必成大事。现今从魏国出逃,途经越国,半途被死士追杀,一路逃到越水边。质子年纪上小,比叶修矮一头,鼻尖冒汗,在叶修眼里俨然毫无气势。

太子曲起手指敲敲叶修背脊,笑曰:“你也不大。”

江面寒冷,叶修与太子蜷坐于船篷之中,偎在暖炉边。水路迢迢,二人闲谈,从音律谈到治国,从治国谈到剑术,无不投机,直呼相见恨晚。小船漂到官道附近,太子有人接应。

太子询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叶修回答:“不愿意。”

“我欠你一命,你要什么,我尽全力给你。”

叶修似笑非笑:“我要天下太平。”

太子郑重答复:“好。”

叶修摆手摇头:“还是要你以身相许吧。”

太子拱手笑答:“这个好办多了。”

南国太子逃出魏国,路经越国,最终平安回到南国。魏国一时与南国剑拔弩张。一年后南国太子出使越国,向越王说明两国唇亡齿寒——何况越国还算帮助质子逃回南国,不结盟也早已脱不了干系。

太子于越水寻得叶修,十天后离开。三年后,太子即位前又与他见过一面,仍然不过十天。再后来,就是南国的大殿上,二十步之外的地方。

 

南王手中酒樽已经放下,双掌覆于王座两边,手指温润如白玉。二十步以内,不用再高声问话。

“你今日杀了寡人,天下将会更乱,越国也自身难保。”

叶修答:“卑使惶恐,卑使代越国而来,一心议降,绝无二心。”

“救命恩人,你若真要杀寡人,寡人也无话可说。”

“陛下早就报答过了。”叶修垂目,似乎又想起什么来,面带笑意。

“笑什么?”

“笑往事。”

“往事使人发笑吗?”

“往事使人心驰神往。”

“上前十步。”

叶修上前,解开包裹,狰狞的人头滚落在地。

南王不看一眼,“把议降的地图呈上吧。”

叶修半跪着打开木匣,将卷轴缓缓展开,南王倾身再问:“你可否愿将越人歌唱给我听?”

叶修默不抬头,卷轴展开了,匕首藏在其中。叶修持匕首而上,掠出十步,来到南王面前。南王翻身而起,龙纹的宽袖被匕首钉于王座,锦帛应声而裂。群臣惊惶,侍卫无令不得上殿。叶修与南王绕柱而跑,南王伸手取宝剑于王座之上,利剑出鞘,发出铮鸣之音。南王回身挑开泛着幽光的匕首,忽而大笑。

“你可知这是我第二次为你断袖了。”

上一次还是六年前,在竹林之中,天光破晓,小太子尿急,宽袍大袖被叶修枕于身下。叶修正酣睡,太子不忍将他惊醒,憋了半晌,只好割断袖袍。

叶修错身上前,也笑:“上一次我也知道,醒着的,逗你玩。”

说话间匕首刺到南王胸前,南王剑刃也架在叶修颈侧。南王感叹:“我当年有这样的武艺,也不会被死士追到你面前去。”

“陛下后悔吗?”

“无怨无悔。”匕首尖尚且抵在胸前,南王将宝剑放下,垂手于身侧。话音刚落,叶修后心被一支铁箭贯穿。南王与他几乎胸膛相贴,箭头顶端直没入南王胸口,溅出细小血花。叶修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南王退开一步,任凭叶修倒下。

南王背身于殿堂,曰:“都退下吧。”

朝臣侍卫如潮水退出大殿,南王立于叶修身侧,待烛火燃尽,至黎明,方离去。

越国降。南国兵入越国,未取半人性命。 


·完


《我用所有报答爱》

只为一支歌

血染红寂寞

只为一场梦

摔碎了山河

只为一颗心

爱到分离才相遇

只为一滴泪

模糊了恩仇

我用所有报答爱

你却不回来

岁月从此一刀两段

永不见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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