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花城往事（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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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叶修饭做得差不多了，走出来一看，外边一桌麻将打得乌烟瘴气。黄少天站了起来，一条腿踩在板凳上，往桌上拍了张麻将。
“红！中！有没有要的！有没有有没有！”
“吃饭了，摆桌子啊！”叶修吼了一声。
魏琛眼看要输了，趁机赶紧推了牌，一手拉着桌布一角往中间一兜，收进屋内去了。黄少天嘴上喊着耍赖，其实快饿死了，已经飞快端了好几盘菜出来。
六个人挤了一桌，楚云秀夹了块鱼，放进嘴里，丝毫没有征兆，眼泪刷地流下来。
“我操，你这是干什么……”坐在她旁边的魏琛吓了一跳。
叶修端着碗，笑笑不说话。喻文州说：“云秀是江都人，临安和江都属一个地区，吃饭口味差不多。”
“放屁，”楚云秀泪还没干，又笑起来，“江都跟临安口味差得远了去了。”
她话说一半，一桌人都看着她。她一块鱼肉还没咽下去，憋了半天，说：“我姆妈是临安人，我小时候，妈的，我再说下去就真要哭了。”
“好，不说了，吃饭。”喻文州拍拍她的背，看了眼叶修。叶修还好，挺平静的。再看苏沐橙，眼泪正吧嗒吧嗒地往下淌，也不出声。
“好好的过个节，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是……”魏琛只好把刚端起的碗又放下，“你又怎么啦，苏妹子？”
苏沐橙被问到，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小时候，我哥……”她说得语无伦次，“……后来他死了，叶修……”
陈年往事，知道得详细的也只有魏琛，但没人去深究。楚云秀和魏琛都不说话，黄少天手忙脚乱地给苏沐橙擦泪。喻文州又看了一眼叶修。
叶修还那样，挺平静的，看苏沐橙哭得差不多了，说了句：“行了，沐橙，不哭啊，吃饭。”
苏沐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把黄少天的衣袖放开，抽抽搭搭地点点头。
吃过饭，苏沐橙洗碗。黄少天非要帮忙，吵个不停，苏沐橙朝他泼水，让他一边儿去。最后打碎了一个盘子，黄少天才消停，蹲在旁边老实看苏沐橙洗碗。
楚云秀和魏琛坐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楚云秀过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现在已经能笑嘻嘻地和魏琛聊天了。
“后来楚家从花城突然找到江都，说要带我回本家。我妈留不住我，只能让我走呗。嗨，你可不知道，我那时候又哭又闹的。可你别说，我心里对这个爹还是有点期待的。”
“后来呢？”
“后来？刚到花城，见过长辈，第二天就把我关在房间里了。之后就是请先生教我读书，请英文老师。老头子亲自教我礼仪，学不好就打。我渐渐也就学乖了。”
“啧，你跟文州是从小就认识了吧？”
“我那时候刚过来吧。有钱人，你懂的，谁不攀个世交的关系。哈哈哈你没见过那时候的喻文州，三七分，小毛孩儿搞得油头粉面的，哎我见着他我就想抽他。”
叶修在旁边听着，一直没插嘴，听到这里看了眼喻文州。
魏琛开了句玩笑：“谁知道后来你俩这样不清不楚。”
“这辈子都没办法清楚了。”楚云秀把烟头掐进烟灰缸里，把腿盘起来，“你别说我，你和那老板娘到底有没有进展呀？”
“半点儿没有。”叶修这时倒开口了。
“老叶你知道个屁。”
“呵呵。”
“我都想好了，等事情都结束了，我就跟她结婚。”
“你倒是想得美，人家答应吗？”
“答不答应都得结，老子从前可是个土匪，抢个老婆就跟放个屁一样容易。”
“你这哪儿行。来，我教你，对女人，你得这样。”楚云秀坐直，比手画脚地给魏琛出谋划策。叶修不说话了，在旁边听着，憋着笑。
喻文州坐在他旁边，把他手牵住。不一会儿，月亮出来了。叶修说：“月亮真亮啊。”
“是啊。”
-待续
“我的爱穿越天际，我的爱川流不息，哦爱人呐，我的爱人，何时能与你再相遇。
纵使流年飞逝，芳华老去，我始终爱你，始终爱你，一如，一如往昔。”
——《金牌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