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不讲仪式感，当初告白就是发的短信，分手好歹见了一面，在一间肮脏的嘈杂的面馆。孙翔跟他吵过好多架，到现在已经不吵了，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了句随你的便。
他们吃完面，唐昊说我来结账吧，孙翔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唐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面馆门口，这才用手掌把脸捂住。
孙翔一边走一边拿胳膊擦眼泪，恶狠狠地瞪视着向他投来目光的路人。他走到拐角，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俩唯一做的一件恋爱中称得上仪式的事情，是一起去纹身。唐昊本来就有一整条花臂，只好往手上添砖加瓦，飞鸟的图腾延展到手指，无名指s食指x。孙翔怕痛也嫌麻烦，后颈上纹了一个小小的太阳。孙翔说，这是日，也是sun嘛。
唐昊看了他一眼，“煞笔，懒得理你。”
隔天便把那个小太阳纹进了飞鸟的眼睛。
